说到这,五皇子忽然停顿了下来,有些沉默,低着头默默地清扫着,从这头,扫到了那头。
萧清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有娘亲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也已经忘记了,自打她嫁来了岑王府,宁抉待她极好,她也不记得自己的家人到底是何人。
也许她丢的,不只是十年的记忆,也有可能纯属是她记性差。
“要是想说,可要趁此机会说个够喔。”萧清然脸上挂着笑意,把已经擦拭脏了的帕子扔在一侧,拍了拍手,细细地打量着墓碑上的字。
上面是镌刻的淑妃的妃位,以及她的姓氏,死后连个名讳都不能刻上。
但看着这墓碑,萧清然恍然间有些头晕,一手撑在墓碑上。
她摇晃了两下脑袋,去帮着五皇子整理祭祀物品,有许多东西是需要烧给淑妃的。
越是盯着那墓碑看,萧清然越是觉得头晕脑胀的,似乎有什么画面呼之欲出,扰得她心中思绪不宁。
她又想起了方才那守卫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诸多防备,这又是为何?
萧清然把手里头的东西刚摆好,再看向那墓碑之时,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萧清然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王府之中了,她躺在床上,身侧坐着,握着她手的人,正是宁抉。
见着她缓缓地睁眼,宁抉的一只手搭了上来,覆在她额头上,脸色黑沉:“把郎中再叫过来。”
桃红没敢耽搁,赶紧地跑出了主院儿,去请郎中。郎中还在外院的厅堂里没有离去,和刘管家正是讨论着萧清然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