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院有疼痛专科和心理专科。”
她又异想天开:“反正都要做手术——为什么不做移植呢?立刻,马上,换一个全新的肝脏给岷山不就可以了吗。”
许昆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你想换肝。换了肝就可以一劳永逸。”
毕赢殷勤献策:“师父师母,据报道,西雅图一个病人换肝后活了四十多年。换肝手术也就四十多年的历史,想想那时候技术,再想想现在。”
洛洛对他说的话十分满意:“对。反正岷山有轻度肝硬化。换个好肝,再活上四十年。许医生,不用担心肝源。”
虚荣肤浅的装扮加上故作老练的语气,令得许昆仑也笑了:“嗯,有道理。”
贝海泽知道这一笑不好——许昆仑最烦病人不懂装懂,指手画脚。他正要对病人详细解释诊疗安排时,被一个眼神制止。
“想做移植是吗。好。很好。”
许昆仑转身走出病房;贝海泽道:“请再好好考虑。”然后急忙跟上去。
姜珠渊从配餐间出来,腋下夹着记录本,边走边摘下手套。许昆仑的办公室往常这个钟数热闹如菜市,现在却房门紧闭,一班住院医都候在外面,唯独不见贝海泽踪影。不一会儿,贝海泽开门出来,紧接着扔出一本病历,砸在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