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过,不论克劳利小姐的亲爱的侄儿侄女有什么不同的个人特点,他们爱她,给她送东西表达心意则是一致的。所以别特太太给她送珍珠鸡和长得很好的花菜,以及她的宝贝女儿缝制的漂亮钱包和针插,求她们亲爱的姑妈在心里给她们留一个小小的位置,而皮特先生从爵士府送去了葡萄和鹿肉。从南汉普顿来的公共马车常常把这些表达心意的东西带到布赖顿给克劳利小姐,有时候也把皮特先生带到那里去。因为他跟皮特爵士不和,现在经常不回家,加之布赖顿有个人在吸引着他,就是简·希普香克斯郡主。她跟克劳利先生定了亲的事,本书前面已经提到过。这位郡主和她的姐姐跟着妈妈索斯唐夫人住在布赖顿。这位夫人意志坚强,在宗教界很有名望。
应该说几句话介绍一下这位郡主和她高贵的门第。这个家族现在和将来都跟克劳利家族有姻亲关系。关于索斯唐的一家之主,第四代索斯唐伯爵克莱门特·威廉·索斯唐就不必多说了,只要提一提伯爵大人在威尔伯福斯先生的栽培下(以沃尔西伯爵这个名字)进入议会。这年轻人曾一度很是规矩,为自己的政治靠山增了光。可是,他那可敬的母亲在尊贵的丈夫去世不久,听说了儿子的情况,那心情真是难以用言辞形容。她听说儿子参加了好几个吃喝玩乐的俱乐部,在沃蒂埃和可可树咖啡馆输了一大笔钱;他写下父亲死后还债的借据借钱,给家中的地产背上了债务;他赶着四马马车出门,光顾赛马赌场;他居然在歌剧院定了包厢,在那儿款待尽干坏事的单身汉。与老太太交往的人提到他的名字无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