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仿佛在暗示些什么,但我一时拿捏不准,也不便再多问。恰好此时走到一个十字形岔道口,拉法尼亚挥手示意我和百灵停下。
“‘废弃镇生活馆’……”他费力地辨认着路标上模糊的字迹,自言自语道,“这条路不行。‘二号挖掘场’……走直线会遇上巡逻队吧?”他低头沉思了几秒钟,“算了,”抬起头的同时,他把两把左轮都掏了出来,“人事由天,遇上的,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我们的脚下出现了崭新的窄轨道,一些装着矿渣的木箱被堆在坑道两侧,那些放在木箱边的工具,好像在不久前—确切地说,可能是在昨天还被人使用过。
我们显然是到了一个日常工作区,每前进一米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如果被什么人发现,叫拾荒者把隧道的两头一堵,三人就成瓮中之鳖了。
“不用紧张,”百灵突然拉拉我的手,“这条通道里没人,除了我们。”
拉法尼亚回头看了她一眼,慢慢收起枪:“我差点忘了,你是代偿者对吧?”
百灵有些扭捏地低下头:“嗯。”
“那么,你也是有战斗力的人了,”拉法尼亚忽然露出笑脸,“请助我们一臂之力。”
紧张的气氛一下就烟消云散。在如此昏暗的环境里,百灵的耳朵就像是护身符一般,让所有伏击的可能性都降到了零—不得不承认,有时我也会羡慕这些不可思议的代偿能力,甚至幻想自己也拥有一种,但理性告诫我,那是有代价的,而且代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