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说话吧。除了弹弓、弓箭和剑术,他还教了你什么?”
“骑马,爬树,游水,吹笛,锄草,包扎伤口……还有打铁。”含玄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笑了笑,“小人的父亲是铁匠的儿子。可那时我太小了,不能学会他的本事。当初学会的,也有很多已忘记。”
“哦——”深泓这才发现含玄又长高了,比自己的身量还高很多。含玄在不经意间长得这样高大,连主人也没有发现。他在许多个深夜里练习小时候学来的剑技,却没有人知道。
深泓默默走开,走回他的寝殿关上门,随后的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第二天月照中庭时,含玄又提着两根冰柱出现,却惊讶地发现他的主人手拿一根长树枝,站得笔直。
“殿下?”他要向这一本正经的少年行礼,却被深泓制止。
深泓冷淡地说:“我见过皇兄们习武,看得出绝技与劣技的区别。你的剑术师出名门,绝对不是军卒所教。”
含玄深深低着头,不敢回答。
“我不在意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我要你教给我。你能不能做到?”
含玄的头低着。深泓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他的奴仆正在难过。深泓忽然想,含玄为学习这套剑法,不知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但主人只用一句话,就要他解囊相授而没有拒绝的理由……奴仆不能拒绝主人的要求。这是身世带来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