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策提起衣袍,从马车上下来,眉眼透着严肃,“云州爆发瘟疫了?”
“嗯,”这些时日,赵晋的眉头基本没有舒展开过,沉重地点头,“已经初步控制住了,只是目前还未能找到治愈的法子。”
“没有法子,如何算是控制住?”
“这几日,基本没有再出现新的感染疫病的人。”
赵晋深呼吸,“老师,现在整个云州城已经封锁,老师还是先在邻近的城中歇脚,待云州瘟疫过后,再过来吧。”
“胡闹!”宁策冷下脸,瞪着赵晋,很是不满。
“王爷既然让我辅佐你,如今云州有事,我怎么能自己独自一人避难?”
赵晋实在有些担心,金银花与连翘的效用尚不能确定,没有必要再多一个人进云州,进入危险之中。
“莫要再说了!”
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宁策向来顽固,直接不许赵晋再开口。
宁策官职高于赵晋,且又是赵晋的老师,倘若赵晋再阻拦,那便是忤逆了。
“老师先稍等一下。”见宁策抬脚就要进城,赵晋连忙将人拦住。
宁策吹胡子瞪眼,“怎么!还是不让?”
“并非如此,只是老师若执意要入城,还得做好防护。”
宁策有些不解,但是赵晋没有再阻止他入城,他也就任由赵晋折腾。
方才许七已经让人去取黑布条过来。
他一看宁策的面容,就知道这绝不是轻易能被赵晋说服的人,更何况这还是赵晋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