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枯萎成这样,也依稀能看出那轮廓的娇媚,她眼里的那种弱小无助,也依然让人心生怜惜。
若是个男人,此刻怕是会撑不住吧?
只是胡霁色没办法讨厌她。一则是因为她毕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二则,这个时代,就是把女人教成菟丝花,也不能全怪她。
胡霁色很快调整了心态,硬了硬心肠,握住她的手,道:“娘,这些年,你只管自己发痴,我不怪你。我知道这很难,但等以后自己过了,日子好了,我陪你一起等,一起熬,等你熬过心结,等你好起来。”
兰氏给她的反应却是硬是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低下头,大滴大滴的泪珠就这么落下来,连眼前的绣样都打湿了。
胡霁色也是拿她没办法了,就起身退了出去。
和村长一家人打过招呼,她便背着药箱和胡麦田一块儿走上了回家的路。
“你这药箱看起来怪沉的,带的都是啥?”胡麦田问。
“看来找我去的人了。听他说说情况,我看大概是什么情况,能带的就都带上。”胡霁色扯了一下肩上的药箱绳子,道。
胡麦田认出那个药箱也是胡丰年的,虽然看起来小一些,但对于胡霁色来说还是有些大。她的身板太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