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太自负了,问题就在这儿。我们太自负了,又太不自尊。我们不自尊,还十足的自负,太中意我们虚假的自我实现。我们宁肯死,也不肯放弃我们那点自负、固执己见和自以为是。”
屋里静默无声。两个女人都心怀敌意和不满。伯金的声音像是在会议上做演讲。赫麦妮对此根本不在意,她站在那儿,厌恶地耸了耸肩。
厄休拉似乎在窥视他,但真是搞不清自己看的是什么。他身上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一种奇怪隐秘的低沉声从这个瘦削、面色苍白的男人口中发出,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在传达着对他的另一种认识。他眉毛和下颚的曲线丰富优雅,透露着生命自身的非常的美。她说不出这是什么吸引力,只是一种丰富多彩和自由的感觉。
“就是我们自己不这样,我们已经够肉欲的了,是吗?”厄休拉问道,带着幸福的笑意转向他,青绿色的眼睛闪烁不定,像是一种挑战。于是他的眉眼间立即掠过了一种奇怪的漫不经心的微笑,尽管他不住嘴地说话,但那微笑十分动人。
“不,”他说,“我们并不是。我们太富于自我了。”
“这真不是自负的事。”她叫了起来。
“就是,没有别的事。”
她是真的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