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从萝卜堆里翻出一杆秤:“人家都是有地号的,不让我在市场里随便摆。”
罗锅老太太想把手里的萝卜扔回去,似乎又恋恋不舍:“这地方也不让卖啊,一会街道就该来撵你了……”
老汉没表态,抱着秤杆子座在大车梆子上不吱声了。
老太太们围着大车七嘴八舌了半天才散开,谁也没买,只留下老汉颇显寂寥的身影。
据说马从生下来便永远都保持站立的姿态,无论吃喝拉撒睡。一旦倒下,则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我不知道这个悲壮的说法有多少可信度,但我十分喜欢这种健美的动物。小时候去农村舅老爷家玩,临走啥也不要就想要匹大马当宠物。于是,我专注的盯着那匹马。
敲门声再次响起:“大光,大光,你在家没?给妈开门。”
我条件反应般缩回脑袋,猫在床上。我妈敲了大约四五分钟,然后照例转移到阳台底下喊了十几遍我的名字。我鬼鬼祟祟探出半个脑袋,目送她骑车出了小区,百感交集。楼下的大黄马突然不太高兴的哼出一连串呼噜,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