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听着幺鸡的话,笑着将自己抱紧了些,“是啊,孤那时候才只有五岁,刚刚失去了母后,父皇又对孤不管不问,更要命的是头上顶着一个刚刚被昭告天下的储君身份,各种各样不怀好意的目光都在这个时候聚拢到孤的身上。孤守着母后的棺椁,日日夜夜都在害怕、哭泣,不断地求着老天,将母后还回来;可没想到,这老天爷就是爱捉弄人,不仅没将母后还回来,还差点让孤去见了母后。那晚太液池的池水真的好冷啊,就算是中了蒙汗药,什么都不知道,可孤还是冻的只想哭。”
说到这里,殷璃脸上的笑容就变的苦涩起来,“幺鸡,当年要不是你,孤可能就要沉尸在这太液池里了。孤到现在都记得,你将孤带去冷宫里藏了起来,生了一堆火,忙前忙后的为孤烤衣服,而自己身上却穿着湿嗒嗒的衣物;最后,孤倒是没冻伤冻坏,反而将你给冻坏了,在事后发了好几天的高热。”
想起当年自己做的那些事,幺鸡有些不好意思的骚了骚自己的后脑勺,“是奴才愚笨,让殿下为奴才操心。”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孤就觉得搬入东宫,再也不轻易抛头露面;幺鸡,那些年在东宫里,还好有你陪着孤;看!当初孤就说过,终有一天,我们不会再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终有一天,孤会带着你来看一看白天的冷宫长什么样子;在别人看来,这冷宫是极孤凉又绝望的地方,可是你我皆知,当年的我们,可是不止一次的躲在这里避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