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揭开,露出了下面的本来面目。
果然是他。
床上昏睡中的人似被这一动作惊醒了,很是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直到看见余幼容手中捏着的人皮,才完全清醒过来。他沙哑着嗓音,有气无力。
“太子妃早就认出了我?”
余幼容没否认,从一开始他的行为就太可疑,总是偷偷看她不说,对武宣王和秦将军的态度太过古怪。
得知他俩受伤后即便脸上戴着假面皮,也难掩忧色,可他——又很是防备这两人。
最终让余幼容确定这人就是仁心堂的少东家杜若是因为他本就做了多年军医,很多习惯是民间大夫根本就不会有的,这几点结合到一起想猜不出他是谁都难。
“找我什么事?”
余幼容开门见山,既不惊讶也不奇怪,甚至没有半分情绪。
来的路上她听萧炎说,杜若是最先染上疫病的那批人,也是撑得最久的一个人,若换个人她可能不会多想,但放在他身上——
知道自己没剩多少时间,杜若也尽量长话短说,“似烟是我父亲当年特地为先皇后所炼制的毒。”
这个余幼容早已知道。